眼角余光,扫到桌上烟盒。
程秉言他们都抽得很凶,因为裴燃进来,才被临时甩到一边。
上面压着火机,余烟鬼死神差,伸手拿起。
她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捏就碎,指节泛白,打火机滑动了两次,才点燃一支。
只有裴燃知道,她并非动作生涩。
香烟被她用拇指和食指,小心地捏着,她提了作为赢家的要求。
“燃哥,尝一尝?”
说不上讨好,春水似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
众人也都被勾出好奇心,很少有人逆着裴燃而上。
“哼。胆子挺大。”
裴燃冷嗤一声,眼底尽是倨傲。
他怎么可能没尝过,戒了而已。他自制力极强,一旦戒掉的东西,不会再沾半分。
但此刻他轻微岔开腿,一手搭在膝盖上,腰部微倾,头凑过去,薄唇咬住了烟嘴,下巴尖似乎擦过余烟的指节。
等余烟收回手时,还觉得一阵滚烫。
他又重新陷进沙发里了,仰面靠着,露出小山丘似的喉结,他动作老练地一口一口吸进肺里。
连余烟在内的不少人都看呆了,程秉言开始不客气地给自己点烟,一屋子重新烟雾缭绕起来。
这可多亏了余烟。
过后她又输了一把,那人算是给程秉言面子,提了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喜欢我们言少什么呀?”
余烟一愣,身旁的程秉言弹掉烟灰,也挺好奇。
“因为什么呢?……这个嘛。”
众人被余烟吊足了胃口,实则她是在搜罗一个无伤大雅的说辞。
“大概是因为,他是程秉言啊。”
这可以说是一个答案,类似于爱没有理由这种俗套的哲理。
但余烟说的,只是字面意思。
程秉言却轻易动容,觉得这女人把话说到他心坎上,他一向靠老爹靠兄弟,在这圈子立足,本人很少受认可,如今却在余烟口中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