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拿了,他上官的上官拿了,他若是不拿,岂不是等于告诉所有人他不想在吏部混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拿了。
别人拿一千两,他拿个零头。
饶是如此,还是被人坑了。
房征没有实证,所以就算是他将那几位上官都给揭发出来,又有何用?
出面办事的人是他,跟人接洽的人也是他,只是他回来之后,才将银票上供了,但是谁能证明这银票不是他自己给味下了呢?
这也正是案子最难搞的地方。
谢修文其实也能理解房征处于官场中的一些无奈的。
当初他任给事中时,也没少被人下绊子。
只是他与房征不同。
房征背后的座师是王勤山,是阁臣。
而能给谢修文撑腰的,其实就是一个徐远卿。
偏偏徐远卿不曾在朝为官,却又能左右圣意,这份特殊,便是几位阁臣都加在一块都比不了的。
所以,大部分人都是忌惮他背后的徐山长,所以无人敢光明正大地与之为敌。
而后他被人们称为天子近臣,就更不敢再随意轻视他了。
这一路走来,看似顺遂,其中所经历的数次险境,绝非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
次日,景文帝果然召见了房征。
得到消息的人们个个都惊呆了眼。
这房征难道还有什么底牌?
大理寺不仅放人了,而且还能得到圣上亲自召见,这里头到底有什么秘密?
知道内情的谢修文,则是跟前来打听的人打机锋,不给痛快话,也不承认跟自己有直接关系。
就是王勤山来问,他也没有给个准确的信儿。
等到旨意下来,房征被派到大西北,仍然是五品官,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房征不仅保住了命,还能保住官身,自然是对谢修文感激涕零。
房征离京时,谢修文亲自去送的。
“多谢谢大人救命之恩,若有差遣,下官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