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情况在魏孝文帝拓跋宏上任后,却渐渐发生了变化。
一是,柔然突然不南下抢东西了。487年,柔然内部分裂,建立了高车政权,柔然跟分裂者长期互殴,顾不上南下北魏抢东西。敌人不来了,没仗可打了,北方六镇的重要性自然大大下降。
二是,魏孝文帝迁都洛阳后快速汉化,朝中鲜卑贵族多以清流自居,吟诗作赋、喝酒下棋,北部边防逐渐不被重视,镇将地位大大下降。
后来,镇将们逐渐被中央掌权的汉化的鲜卑同胞视为没理想、没道德、没文化、没纪律的四无粗人,相当于扔在乡镇司法所的祁同伟,就是身中三弹评上英雄,也仅是工具,升职困难。
从“国之肺腑”到“四无粗人”,搁谁心里能痛快?不难想象,镇将们的心理落差有多大。
官员弥补心理落差的方式有很多种,譬如,落马的云南省建设厅副厅长陈某,就是一朵奇葩。
陈从大学毕业到担任副厅长,仅仅用了11年时间,但他在副厅长的位置上一干就是15年,特别是当他以前的下属现在成了他的领导后,心理彻底失衡了。因其系学者型官员,自视甚高,他并未选择用吃喝嫖赌的方式来弥补心理落差,而是混迹小街小巷的电子游戏厅,通过玩电子游戏来调节心理。后因自认为对数字敏感,又玩炒股,向他帮助过的人索贿,最终落马。
六镇的四无粗人们可没这么清高。他们选择了粗人们独有的弥补心理落差的方式—虐待、盘剥自己的下属镇兵、镇民,从给下属制造痛苦中寻求快感。
如此一来,镇兵、镇民们的日子自然更不好过,生活日趋困苦,地位日趋低贱。
这种情况在魏孝文帝去世后,呈愈演愈烈之势。
499年,北魏孝文帝拓跋宏病死,儿子元恪继位,即北魏宣武帝。
元恪的长子、于顺皇后的儿子元昌2岁早夭,他很想再有个儿子,可折腾了好长时间,累的面黄肌瘦,女儿倒是生了一堆,四个。儿子?一个没有。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