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却是全然不知。
这一支暗卫,只独属于泰和帝所掌,从未让他人插手和参与,这次算是第一次准许外人接触和借用。
“梅卿,依你之见,安西大将军所言,有南灑甲士,掠境屠岛,劫掠海上之事,该当如何应对。”
秦业的事暂时言罢,泰和帝转向梅长卿道。
其眼中有着不加掩饰的淡淡怒火,以及探寻之意。
梅长卿声音冷冽的直言道:“臣以为,当遣使宣战,调安西全军,予南灑以痛击,打疼打消他们的狼子野心,予以威慑。”
“梅卿可曾想过,若安西军全军赴战,我西四府疆域,以而今情况,岂非将尽落雍王兄之手。若其心生反意,不仅西四府疆域,将成割据之态,安西军更将后继无力,成了在外浮萍,届时军心浮动,此战胜败难料是一,得胜归来,却无家可归,朕这数万忠勇,又将如何自处是二,不知梅卿何解?”
事至而今,泰和帝也不必再掩饰什么,或是含混其辞,而是直接摆明在两人眼前,将帝王割据之态,说议出来。
虽然他对梅长卿的擢升提拔,还要更甚于武阳侯秦业。
但相比于心思相对简单,他也有足够了解的秦业,泰和帝反而对梅长卿缺少了一份笃定的信任。
这里面有些大将军蒙鏊的原因在,却不是全部。
而是他知道,梅长卿也是个有不凡心气儿的人,比之已经世代勋贵的秦业,也更多了分对权势的看重和渴求。
他用梅长卿,是想给朝堂换血不假,却也不想其初掌权势,便已经和光同尘,向着那些旧人看齐。
是以此下是赤裸裸的试探,却也隐含着话外的惊醒,梅长卿的答复,也将尤为的重要。
然而梅长卿只是轻笑回道:“陛下所言之解,本就早在陛下心中,开卷之题,自无需横加烦扰。”
在他看来,此时向灑朝动兵,非但不需要对安西军后方安危有任何担忧,反而可以暂时缓解一下,西四府而今已经有些剑拔弩张的紧张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