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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派人往泠南关,真的是想接小太孙入京么?跟南黎又真有多大干系?”
看向百里玄祯,宁郃回应一句,却是反问起来。
答案么,自是不用谁来给出。
百里玄祯提起酒杯,一饮而下,“看得明白就好。今日这些话,在这儿听说,其实挺好的。不说他地,便是王府知道了这些,对你的态度也会和而今截然不同,毕竟王府也不只是大王一人的王府。”
其说罢,浅笑看了宁郃一眼,有提醒之意。
雍王府李氏也是一数百年大族,各支各脉的人,多了去了。
虽然是以嫡脉为主,但却不代表其他人,就一点儿话语权都没有,更不代表,他们听了令,就会去分毫不差的去照做。
涉及切身利益,以及家族利益时,雍王也并非可以事事一言而决。
“呵呵。所以啊,咱这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无奈,却也有小人物的自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爱咋咋滴。搅和不起的事儿,颠了就完活。”
宁郃呵呵笑着,回敬一杯酒,眉头飞扬。
人的很多枷锁和情绪,都是自己添加给自己的。
这半年多来,他给自己添了很多枷锁和愁绪,而今不能说真就尽数消去,却也大多都已经卸去。
心不受缚,自也无须为太多可有可无的事儿,去受到困扰。
百里玄祯见状也是笑出声来,有些羡慕,道:“块垒烟消云散去,正是春风得意时,真是叫人艳羡啊。这次回了北边儿,替老哥也多杀几个狼崽子。这次回去,老哥就给你们备足了玉泠春,不管什么时候,再到雍合,一定来听云楼,咱们再一醉方休。”
“那小子可就却之不恭了。”宁郃利落应下。
两人随后又闲谈几句,才各自睡下。
翌日,饱饱的睡了一觉的宁郃,直到晌午方才起床。
而此时百里玄祯等人早已经离开了客栈,只有高小高,和另一个听云楼高手翁筠陌,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