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鸿译哪敢针对着祁照檐讲什么。
他只是打电话约祁照檐到家里吃饭时,随口提了一嘴,说:“唉,鹊鹊以前不管怎么任性叛逆,也不敢对我这么冲的。但自从把她塞去给你帮忙辅导学业之后,她就好像无法无天了。打电话挂断我的,发信息也不回,还给我甩闭门羹。”
祁照檐闻言,冷冷勾唇,“照你这意思,是怪我教坏她了?”
“……”温鸿译。
温鸿译连忙解释,“你这是说哪的话。这些年来,你帮我把鹊鹊照顾得这么好,我感激你都不及,哪敢怪你。我意思是鹊鹊可能在怨我,才故意这样三番五次的气我。但这也要怪我自己没尽到一个作为父亲的责任,也怪自己除了每个月只给她生活费以外,都从未认真的关注过她的成长。”
祁照檐声线淡凉:“嗯,你知道就行。”
“……”
温鸿译哑了哑口,过了片刻,才又说:“那今晚,你去帮我接她过来吃个饭行不?我给她发了信息都不理我。父亲节也快到了,趁你今日刚好也有空,就提前一起热闹热闹。”
“好。”虽说祁照檐和温鸿译是同辈的,但由于年龄的差距,他更多时候,还是表现得像个晚辈。
而且,他之所以会对温鸿译交代的事情这么尽心尽力,主要是因为当年祁家发生重大变故时,是温鸿译的父亲不惜变卖很多产业帮衬祁家渡过了难关,而温鸿译也帮他姑姑一起忙前忙后的料理他父母出车祸的事……
思及此,祁照檐敛起唇角那抹肆意,恢复惯有的成熟稳重对温鹊语说:“不过,你应该感到庆幸,还有爸爸妈妈能让你赌气,不像我……”
他没把话说完,温鹊语的心,却被他狠狠扎疼了一下。
她微微扭头,视线偏向车窗,偷偷憋住冒出来的泪花。
祁照檐有所察觉,腾出一只手落在她后脑勺,摸了摸:“你别哭,哥哥不是在训你。”
“我才没哭。”温鹊语倔强的抓开他的手,“你好好开车,不要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