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记不清了,只是依稀记得他们叫我海棠。”
张墨元“海棠,好名字,书中说海棠如谦谦君子晚夜玉衡,而海棠得雅称正是晚夜玉衡。
你下山以后有何打算?”张墨元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她回他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
张墨元又说“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小门小户的儿女,细皮嫩肉养尊处优不比我们穷苦人家,必定是与家人走散了,这些时日你随我去吧,我帮你打听打听有哪户人家丢了女儿。
你的父母一定着急坏了,至于今晚如何相遇的事情与旁人不得提起半个字你可知晓?”海棠虽不明白他的用意可看他严肃的表情毅然决然一直点头。
他笑了笑没说话……
海棠心想这人应该不坏,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海棠跟在他的身后捡了很多枯枝败叶,她见过枯枝败叶的杀伤力,多捡些,或许以后能派的上用场。
张墨元看她走走停停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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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逐渐翻起了鱼肚白,从前这个时候的苍穹山灵气充沛。
海棠也总会伸展枝条,吞云吐雾,沐浴晨光,这是她四季花开的原因之一。
行至山脚
海棠只瞧见山脚下有一座小小的庙宇破败不堪,香火似乎断了许久,也不知道供奉的是何方神圣。
下山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满眼望去,一片荒凉毫无人气。
不一会便看见路边座了半个成年人高的大石墩,大石墩上郝然刻了三个大字,苍溪村。
这时一张白纸圆钱非常不客气的糊到了海棠的脸上。
淡然的张墨元对这样的景象已经见怪不怪了。
死亡笼罩着整个苍溪村。
晨风起,漫天的白纸圆钱盘旋升起,如同冬日的飞雪,沾衣而过,海棠和张墨元走过的地方掀起片片纸钱,随后簌簌落地。
空气里也是棺木起新的油漆味。
苍溪建村200余年,海棠在山顶未化形时便看尽了苍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