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箂箂原本在那里坐的很是规矩,见到上官征走进来,还会象征性的举举胳膊。
上官征笑着一把抱起他,又看衡月:“强词夺理。”
衡月轻哼,反手弹了一手《送君别》,听的上官征好笑:“朕才来,你便要送朕走啊?”
“臣妾可没那个意思,就是让皇上听听,臣妾弹的好不好?”衡月歪头笑道,竟让上官征感觉与怀中的箂箂有几分相似。
他一手抱住箂箂,走过去,另一只手扶住衡月。
衡月有孕还四个多月,小腹只一点点凸起,只她这般坐着,便略有些明显。
这是个给他生儿育女的女人,他怀里抱着的,就是她为他生的儿子。
活泼,健康,强壮。
而因为他一句话,这个女人又坚持每日练琴两个时辰。
他从未与衡月说过,坐在紫宸殿二层,靠西边的窗户,多数时候能听到她的琴声。
他没说过,是因为他愿意听。
他怕说了,衡月便不好意思再练琴,或者要躲起来了。
这附近没什么相邻的宫殿,离得近的也都被一把火烧没了。
所以他觉得她可以放心的练琴,不管好听难听,他都愿意听。
听着她每日一点点的进步,上官征也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她是为他练的琴。
是因为他一句话,而坚持练琴。
这种心情,竟比处理好一件棘手的政事还要舒畅。
也因此,他便越发愿意往玉笙楼来,怕她不好意思,他多数时间会避开她练琴的时候,只偶尔她弹的不错而他又恰好有空,便能装作不经意来的巧正好听见,再赞她两句。
往往这个时候,衡月便会又骄傲又不好意思的微微抬起下颌笑一笑,那般模样,当真可爱极了。
坐在榻上,上官征捏住衡月的下巴,左右看着,忍不住笑道:“你这怎么还越生孩子越漂亮了?”
瞧这小脸,跟白瓷似的,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