怵,盯着她的脸问。
她又转身朝后指了指,说:"那边是北啊。"
左边是南,后边怎么能是北?
这已经不是转不转向的问题了!
她的大脑里好像比正常人少几个沟回,这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接着,她转身就朝右边走,说:"你跟着我,没错。"
我朝那个方向望过去,看见了一片黑压压的树,那才是杨树林!
我慢腾腾地跟上了她。一路上,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说着话,心里却一直在想南和北的事。
那片树林看起来很近,实际上很远,我们走了很久很久才走近它。
可是,我看清它之后就惊呆了---挡在我们面前的竟然还是那片陌生的白桦林!那个高大的墓碑黑糊糊的,好像一张逆光的脸,它头顶的纸幡白晃晃的。
刘木每也愣住了,低声说:"鬼打墙......"
"快离开这儿!"我说。
我们跌跌撞撞走了很久很久,始终没见到采油队的砖房,也没见到房山镇,四周的地况十分的陌生。我们都没有说话,一边急匆匆朝前走一边都大口喘气。
东北早晨三点多钟天就亮,这时候正是黎明前的黑暗。
终于,我们都停下了---那片诡秘的白桦林又伫立在了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