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石沉思了一会,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
“有几个凶手我不能确定,但目前的尸检结果来说,是这样的。”
我点点头,听他继续说。
任秋石重新带上医用手套,指着颈部的一处伤口:“虽然头颅已经被切下,但伤口却完整保留了下来。死者的致命伤在咽喉处,长三公分,割破了颈动脉和颈部肌肉,力量不大,但一击致命。凶器十分锋利且薄,是类似于刻刀、美工刀、解刨刀一类的刀具。尸体大量急性出血,皮肤上几乎看不见尸斑。案发现场有扇形的喷溅状血迹,死者应该是站着被人割喉,然后直接仰面倒地身亡。”
虽然尸体有头部,但目测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身材也是比较壮实,能将一个成年男性一刀割喉,凶手的身体素质也是极高。
任秋石看了我一眼,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又补充了一句:“我在死者身上没有发现搏斗的痕迹,也没有任何的束缚痕迹。”
“熟人作案。”我们异口同声,多年的共事让我们默契十足。
案发现场的办公楼在厂区最深处,且荒废已久,若非带着极强的目的性,根本不会有人去那里,更何况要在没有电梯的情况下爬上十八楼。
如此说来,死者和凶手两人一定都与郑水平的建筑公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死者的前胸被打开,切口长二十公分,切面平整,深度一致,与颈部的致命伤凶器一致,都是极其锋利且薄的刀具。死者肋骨完整,心、肺、胃、肝、脾被取走,只留下了肾脏和一些肠子,从取走内脏的手法来看,凶手应该不是很了解人体结构。”
一般的凶杀案追求的是致死性,取走头部是为了隐藏死者身份。如此大费周章的取走内脏是为什么?还有填充稻草的行为,看上去更是多此一举。
“老秦?你想到什么了?”
见我不说话,任秋石试探性地问了我一声。
“没什么,你继续说。”
“经提取肠内消化物残渣检验,死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