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一个易怒的人,有一次我们钻进下水道取证,满身的恶臭也没见他发脾气。
看来阴气过盛的环境,确实会让人的情绪变得不安与偏激。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继续向厂区深处走去。
还没走到案发现场,路上又是黑猫又是乌鸦,多少有些晦气。
路的尽头就是那栋写字楼,外墙上用红色喷漆写着几个大大的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即便经过涂抹和清理,还是清晰可见。
门玻璃碎了一地,门锁如同虚设,迈步走进,大厅里更是破败不堪,坍塌的前台,破洞的椅子,一个三条腿的桌子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一切都在述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一起极其严重的暴力事件。
这家建筑公司究竟发生过什么?眼前的景象让我对这家公司的过往充满了好奇。
案发现场在十八层,但这里的电梯早已经停用,想要到达那里,只有走应急楼梯通道。林子凡是案发后第一批进入现场的刑警,轻车熟路,直接将我们带到角落的楼梯间。
“啥?十八层?!”
听到这个消息,我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我已经不年轻了,一个快三十的人,还要做如此巨大运动量的事情。
这当然是玩笑话,关键在于,昨天追那个马拉松选手不小心崴了脚,现在脚踝处还贴着膏药,隐隐作痛。
“怎么了老秦,在治安科待了三年,不会虚了吧?!”江听白故作惊讶,刻意抬高了声音。
“放你丫的……”
斗嘴互骂是我们的日常交流,只是这次脏话刚到嘴边又被我硬生生咽了下去,今天是专案组第一次行动,给他个面子。
正对嘴间,黎梦一言不发,直接迈开修长的腿踏上台阶。
我白了江听白一眼,紧跟着黎梦走上了楼梯。
我和她始终保持着三、四个台阶的距离,抬头便是她曼妙的身姿和摄魂的背影。
她今天穿着一身运动装,齐耳的短发扎着丸子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