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的感觉很奇妙，他暂时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区别，布耶尔身上的清香依旧弥留在鼻尖，甚至可以感受到布耶尔此时抓着他的手嫩滑的触感，但从外界传来的恬淡的馨香也在鼻尖缭绕，那是属于柯莱的。
苏牧说不出话，只是眨了眨眼，示意布耶尔自己并没有问题。
布耶尔缓缓松开了抓着苏牧的手，渐渐看着他消失。
她对苏牧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只是她知道这里是哪里，就算是她也不得已在世界树的枝杈上演化出新的可能，并在未来能够来到这里，彻底清除自己。
她深知，因为阿赫玛尔从世界外带来的禁忌知识，自己已经被彻底浸染，如今也仅仅只能保证一缕意识不散，为新的草神作为引路人，所以当苏牧出现问题她会很紧张。
毕竟按照苏牧的话说，他来到这里似乎也是因为自己的那缕头发。
“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如果还能再来的话，希望他能为我带来如今须弥的一些消息…”
布耶尔轻轻靠在世界树上，纤细的手臂环住膝盖，闭上眸子，令这片空间重新归于平静。
……
“唔…我睡了这么久了吗？”
被柯莱叫醒，苏牧一眼便看到了屋子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下去。
柯莱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把玩着额间垂下的秀发。
“师父在傍晚的时候就回来了，他说让你多睡一会，然后我想着你中午大概也没吃东西，晚饭就晚些做了。”
“谢谢。”
“不…不用客气！…快去吃饭吧，咖喱要趁热吃才好吃的…”
柯莱连连摆手，俏脸红润，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苏牧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小兔子…哦，柯莱的反应这么大，不过这也算柯莱的萌点，他想多来点。
本来还想逗一逗柯莱，但闻着空气中浓郁的咖喱香味，他空空的肚子向他发起抗议。
好吧，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柯莱，心里默默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