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一出荒地上,因常年无人打理,早已被半人多高的杂草铺满了。
杂草丛中有一处空地,何杨正在空地的边缘处拔着比他人还高的杂草。
“爹娘,杨杨今天也有吃饱哦,邻居大婶给了我两个大馒头呢!”
小何杨仔细的清理着两个紧挨着的连墓碑都没有的小坟上新长出的草。
在那个女人的阻挠下,何飞的衣冠冢没有葬进村里的墓地,而是随便埋在了这处荒地里。
野草你别看着随风飘扬的样子,好像弱不禁风。其实他们的根系非常发达,往往扎在地里很深的地方。
所以不知道是拔草累了还是太想父母了,小何杨趴在坟包上睡着了。
微风吹的野草悉悉索索的,轻轻抚在小何杨稚嫩的脸盘上,何杨梦见娘亲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脸蛋,开心地笑了。
“你确定他在那儿?”
一个微胖的女人跟在那个刻薄削瘦的女人身后,喘着气。
削瘦女人面露愠色,昨天自己宝贝儿子受到惊吓,回到家就发起了高烧,她认定是小何杨造成的。
“他还能去哪儿,谁让他一家都在那儿呢!”
胖女人见她咬牙切齿地模样,不敢再作声。
晴空万里,一只鸟儿正在自由的飞着,它漆黑的眼眸里反射出地下荒地的景象。
一胖一瘦两个女人正在杂草丛中艰难地前行,不远处的一处空地上,一个小男孩正趴在两个小土丘中间惬意地睡着。
“你看看,这小崽子天天趴在坟上,难怪整个人都带着邪气。”
瘦女人指着面带笑容躺在坟地里睡着的小何杨。
“也许...他只是想他娘了吧...”
胖女人颤颤巍巍地说,她不停地环顾四周,这里让她很不安。
“哇!”
天上的鸟儿突然叫了起来。
胖女人被吓得直接坐到了地上,瘦女人也是一颤。
“嗯?”
小何杨揉了揉眼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