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一姝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那时殷扎吉赚到第一桶金,虽不及现在富有,也是一个需要大多数人努力奋斗许久的数额。
当着殷扎吉的面,刘女士十分高兴,背地里却和她抱怨:“当时我多念几年书就好了,懂得东西多一点,就算不能为殷扎吉铺好路,也能指点她怎么活。
我不该一辈子都呆在这个小村子里,什么都没见过,看什么都怯。
明明我的孩子这么有出息,我能为了她做的,只有担心。”
白露姐为她的话震惊许久。
雷一姝做过班主任,见过很多为子女筹谋未来的家长,可她总觉得这种事离自己很远。
因为盛夏至很乖。
从小到大,盛夏至都是个内敛而安静的小孩,不管生活还是学习,她似乎能独立解决所有问题,从不用大人担心。
白露姐对她向来是放养的态度。
可是,当她知道自己豁达又开朗的朋友也在为孩子的未来发愁时,她本能地反思自己的行为。
她意识到,自己对盛夏至太不上心了。她甚至和盛清明商量,是不是该学个会计,以后方便帮盛夏至理财。
盛清明不知道自己夫人为什么发傻,提醒说:“咱家闺女学的可是种地,这得种出龙肝凤髓,才能用的上‘理财’这么高端的东西吧。
再说了,雷小蛰不是学金融吗?”
白露姐还没绕出逻辑怪圈,怔愣地问:“这样吗,咱们还能为盛夏至做点什么?”
盛清明很了解自己女儿:“如果盛夏至需要我们为她做什么,她会和我们说的。”
他拉着白露姐的手:“有时候,孩子只是想吃个苹果,你告诉她苹果在哪,让她自己去拿就行了。
可你偏送孩子一车榴莲,还劝她‘快吃啊,你不是想吃吗,看我对你多好’。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万一人孩子不喜欢榴莲呢,万一孩子榴莲过敏呢。最重要的是,孩子只是想吃个苹果。”
他晃悠白露姐的胳膊,“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