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这年轻人,福威镖局旗下的镖师和趟子手竟全都弯身行礼,每个人的神色都很恭谨,每个人都对他十分尊敬。
每个人都在恭恭敬敬的招呼他:“总镖头。”
难道福威镖局,竟换了这看来有点笨笨的老实人?
福威镖局上下两千多人,其中多的是昔日也曾纵横江湖的好手,也曾有过响当当的名声,就凭这么样一个老老实实的年轻人,怎么能服得住那些剽悍不驯的江湖好汉?
这当然有理。
镖旗被毁,镖师受辱,就算洪星这样的老江湖,遇上这种事都难免惊慌失措。
可是这少年居然还能从从容容的慢步而来,一张方方正正的脸上,居然连一点惊慌愤怒的神色都没有,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修养和镇定,本不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所能做到的。
大雨如注,泥水满街。
这少年慢慢的走过来,一双白底黑布鞋上,居然只有鞋尖沾了点泥水,若没有绝顶高明的轻功,深不可测的城府,怎么能做得到?
岳春花的心沉了下去。她已发现这少年可能比宋福威更难对付,要解决这件事不容易。
这少年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他明知镖旗被毁,明知折旗的人就在眼前,竟好像完全不知道,完全看不见。手撑着油布伞慢慢的走过来,只淡淡的问道:“今天护旗的镖师是哪一位?”洪星立刻越众而出,躬身道:“是标下。”
这少年道:“你今年已有多大年纪?”
洪星道:“我是属牛的,今年整整五十。”
这少年道:“你在镖局中已做了多少年?”
洪星道:“自从老镖头创立这镖局时,我就已在了。”
这少年道:“是,是二十六年。”
洪星道:“那已有二十六年。”
这少年叹了口气,道:“先父脾气刚烈,你能跟她二十六年,也算很不容易。”
洪星垂下头,脸上露出悲伤之色,久久说不出话来。
听到这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