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椅背里,黢黑的瞳仁无比空洞缥缈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处,睫毛都没有动一下。
直到,欧阳宁希给他处理好了手上的伤,用创可贴包好放下,他密密的睫毛才轻轻颤了颤,似是回过神来。
“晏,你何苦自己虐待自——”己。
“没你事了,出去吧。”不等欧阳宁希劝慰的话落下,陆晏舟打断她,冷冷下令。
欧阳宁希紧蹙着眉头看着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只能咽下去。
因为她了解陆晏舟,他做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
“好,有事叫我。”最终,她轻叹口气,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欧阳助理,小陆总没事吧?”看着欧阳宁希出来,阮穗岁赶紧过去小声问道。
欧阳宁希将手里的药箱交给她,摇头说,“如果没什么重要事情,就别去打扰晏。”
阮穗岁接过药箱,点了点头。
整个下午,陆晏舟都没有再出过办公室,阮穗岁在位置,简直就是坐立难安。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等陆晏舟走了,她才松了口气,收拾东西下班。
她回去后也没什么事,所以又陪沈南意去医院看湉湉。
湉湉快醒了,医生的建议是,家人尽可能的多陪陪她,这样可以加速她苏醒过来。
在车上,阮穗岁随口就跟沈南意提起下午发生的事情,而且是绘声绘色的,把那个恐怖的画面一点不落的全部说了出来。
“他手没事吧?”
沈南意听完,沉默一瞬,只问出这一句话。
“我看流了不少血,不过是欧阳助理包扎的,我也不太清楚。”阮穗岁深叹了口气,问,“南意,小陆总去陆总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呀?你一点儿也不知道吗?”
沈南意面不改色地摇头,“不知道。”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她什么也坐不了而已。
她只希望,在这一次次对她的失望与愤恨中,陆晏舟能想明白,能放下她,去接纳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