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对了德仔,去接触一下厂子周边的楼盘,佛市现在的房产不是白菜价嘛,买几个。”
白菜价?
楼盘?
还买几个?
李厚德不明白为什么徐自强会想买楼盘,抄底?
“强仔,佛市现在外流人口严重,你最好不要在这边大量的投资房地产。”
“不是投资,我想把房子派给员工住。
当然你也有份。
以后只要是我强肾集团的员工都给分房,工作满年无重大过错直接过户。”
听到这话,李厚德没有既得利益的喜悦,反而担忧地劝道:
“强仔,你这就玩大了,没有这样做生意的,有钱也不能这样糟践……”
看他越说越激动,徐自强直接开口打断,
“德仔,别跟我说资本家的那一套,我是学哲学的,永远成为不了资本家。
我希望你明白,我只想站着把钱体面地挣了。
让跟着我的人活得幸福有尊严。”
徐自强骨子里是个文人,他无法看到农民工的孩子读了大学出来工作年依然卑微如蝼蚁,挣扎求生。
被别人嘲笑是脱不下长衫的孔乙己。
然后无奈地自嘲一句:原来穷也会遗传。
他想留住人才的同时也给那些一辈子兢兢业业却碌碌无为的人活着的体面。
李厚德诧异地看着徐自强,他的眸子清澈而真挚,一脸憨傻地笑,好像多年前呆坐村口的少年。
李厚德的心被深深刺痛了。
原来真有十年饮冰难凉热血的人。
一个受尽冷眼却依然心怀梦想,愿意温柔地对待这个世界的人。
他仿佛看到那个兵乒球少年,突然提议,“打兵乒球去?”
徐自强很爽快地答应。
几人来到离厂子不远处很大地产开发的新楼盘,设施很全,绿化也做完了,住户却没几个人。
四栋楼七个保安却凑不出一口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