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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嫁入麟王府里来,说实在的,怕是整个帝都城里大户人家的姑娘都没有一位是动过嫁入麟王府的念头。”柳怀袖叹道,自从云姬善妒刁横的名声传遍帝都城之后,麟王便就极少纳妾了,要么是他收心了,要么就是多数未出阁的女子绝了念头。
柳怀袖又道:“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就有许多人同我说,嫁入麟王府就像是嫁给一座空坟,麟王府的名是罩在你的头上了,可里面的人却不属于你,嫁过来还不如死了丈夫的寡·妇,寡·妇犹可改嫁,可嫁入麟王府的女子就是要守一辈子的活寡了,连后悔都来不及。”
郝月婵幽幽地叹了一声:“你说的是极,当年我年少,听不得长辈的劝诫之语,硬就是要嫁过来,这六年来可真的是‘连后悔都来不及’了!那时我道自己出身金贵,乃是当朝户部尚书的独女,就算麟王不爱我,至少也会看在我父的面子上,在雨露一事上不会亏待我。可我错了,真的想错了,嫁过来不知不觉都有六年的光景了,也渐渐看明白了,就算当初我做了正妃,也依旧是今日的情形!”
出嫁一事乃是郝月婵的痛脚,平日最经不得他人提及,现在却主动向柳怀袖提及了,这拉拢之意也浮出了水面。
柳怀袖揣摩着郝月婵的心事,想她最想听到的回答是什么,这才谨慎地开口:“郝姐姐出身如此高贵都尚且如此,那我日后又该怎么办呢?嫁入麟王府后,我已不敢奢求其他,只求能平安度过这余生。”
郝月婵笑一笑,侧头轻声问道:“你当真是这么想的?若是这么想,又为什么故意要打翻热茶,烫伤云姬呢?”
柳怀袖露出惶恐的神色,无措道:“我当真是忽然间眼前一黑,这才打翻的。郝姐姐你也瞧见了,我若真是故意打翻的,我又怎么会昏倒在地?茶水泼洒一事,真的不是我故意而为之啊!再说了,我早早听说过云姬姐姐是个怎么样的人,知道她在麟王府里的地位、知道她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又怎么会在入门第一日便就得罪她呢?我……我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