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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门前悬着白帘白灯笼,前来迎亲的人带来了八抬大轿,一队人马皆是红衣红礼花,喜庆的唢呐声在来到城西柳府时,也不得不停了。
队首的新郎官人策马走上前去,细细打量了一下柳府的门,门上悬的是百色灯笼与帘子不架,可大门正中央却摆了个太师椅,上头端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黑衣老头儿,在黑衣老头儿身边还整整齐齐地站着一列男子,最大的有四十来岁,最小的也有二十来岁,均是黑色大裘衣,看上去都是富贵之人,而并非是柳府的家奴。
柳府的架势摆得吓人,但杨晟涵却是在马背上打天下的人,他拉下脸来,单只他一人,气势便已压住柳府的架势了。
他策马慢悠悠地走上了柳府的台阶,一直走到那坐着的黑衣老头儿面前这才停下,说道:“门前坐着的人是谁?”
那黑衣老头儿也不起身相迎,说话不卑不亢,道:“小民乃是柳怀袖的祖父,柳元庆。”
“其他人又是谁?”
“皆是柳怀袖的叔伯们。”说话的仍然是黑衣老头儿。
杨晟涵问:“既是怀袖的祖父与叔伯,为何又坐在这里挡我的去路?难道你们不知道我是前来迎娶柳三姑娘的吗?”
柳元庆说道:“麟王可又看见我们柳府门上挂着的是什么灯笼了吗?”
“你们门上挂着的是白色灯笼,上头写着一个‘奠’字。”说罢,虎目一眯,杀气尽显,却又假意说道:“诸位身穿黑色丧衣,难不成,是府上……何人过世?”
柳元庆不由得得意洋洋地说道:“正是我那可怜的孙女,她不愿嫁于你,未婚便先珠胎暗结,自觉对不起柳家的列祖列宗,也无颜苟活于世,于是就在麟王前来之时,服毒自尽啦!”
话音刚落,只闻一个破空声,杨盛涵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红缨银枪,枪尖直顶柳元庆的咽喉,厉声道:“你们竟然敢动她!活得不耐烦了?”
生死关头,柳元庆却面露微笑,道:“我这把老骨头也是将要入土了,早死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