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我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失落到近乎大街上的乞丐。我们是没有饭吃了,去向人乞讨去的?尽管几个月没发工资,可我们大家都还没有断炊饿肚子啊,何至于到这种游街示众的羞耻地步。
到了工业局我们的情感真的发生了变化。开着的铁栅门无人看管,四层的办公楼楼上楼下只有几间门开着,开着也不见人。嘴里喘气,心里闷气。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和红炉厂一个殇形。有人猜测,他们是不是关在会议室开会,怕见我。马师傅你去瞧瞧,你认识他们。我又一次被推到了前台,不辜负大家的信任,去推门进了会议室。是有几个人在电风扇下似乎开着会。我瞅到一面熟的年青同志,他写过我的典型材料。惊呼的:咦,马师傅吧。他随后起身,审视地看着我。其他人神色乖张,不象是在开什么正经会的。你好!我向他打招呼后认真的说,我们红炉有几个月没发工资了,你们知不知道,来找你们反映下情况。他支吾的:这个,也不是你们厂是这样的。现在都没办法,工业局也不可能给你们拨工资,来找也没什么用。怎么说话的,象淬火,我听了就要崩。这还叫我们工人的领导机关么?!也许我的脸已经铁青了,说话不能这么说吧。我们是看着领导们来的,是来争取领导的。他吃力地抿笑了下,说马师傅,您别躁。我这也是说的大实话。有人急切说,跟他个小毛孩说什么,找局长去说话。我便问,周局长呢?他轻飘地说,开会去了吧。我又问,在哪开会?他说,是宾馆还是市政府,我们已几天没看见周局长了。说不定是去省是开会了。有人讥讽说,还不快去贴寻人启示。这算什么事呀,一个大局长去了哪儿,工业局的人竟不知道。我单纯得不知是在忽悠我们,回避我们。有人忿然说,马师傅,别和他耽误时间了,我们找经贸委去,再不行,去市政府,找市长去。我压了压火气,闷闷的隐去。落在后面的几个,说反正没人上班,干脆把门关了。当我侧过身,见他们把两扇铁栅门拉了拢来,心里暗暗地笑了,好象闷气舒畅出来。而工业局的几个干部们沉得住气,袖手旁观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