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树叶的声响。”那人喝了一口水,喉结耸动,像是对东方天际微薄的云霞致礼。
“于是我就用手机拍一些视频,也没学过什么摄影艺术,不知道怎么剪辑,所以拍出来的视频效果并不好…”
“那你这一路上都是怎么过来的啊?”林挽秋心生向往,忍不住打断道。
“我啊,骑着摩托车就过来了。”那人愣了一下,浮现出追忆的神色,终于只是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能看看你拍的那些视频吗?”
“可以,”听起来他有些欢喜,他拿出手机,将相册堂而皇之地展示给林挽秋。
“这是最近的,我从拉萨出发往上海去,这些是路上的,也有一些敬亭山、宛陵湖的,往后是杏花村、天峡还有一些湖北、重庆、四川的风景。再远一些还有青海的,什么湖啊山啊之类的都拍过。”
“这里有人诶,”林挽秋并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什么,而是拿着他的手机在翻视频的记录。
那人羞赧一笑,接着说:“对,我觉得人才是这路上最美的风景,他们可能生活的并不好,但是还是愿意支援我一些食物和水,我跟他们说我想走遍全中国,他们都称赞我好孩子,觉得祖国的大好山河都应该去看看。”
“这也算是一种寄托吧,”林挽秋已经在想象自己在公路上风驰电掣,身边的风景迅速倒退的场景了。
“可这条路并不好走。”那人说,他抬起手腕对了对表,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我也要继续出发了。”
“好的,”林挽秋也站起来,有些不舍的递还了手机。同时带着对自由如风的畅想,说,“大哥,一路顺风。”
那人接过了手机,带好了头盔,背对着林挽秋扬了扬手,“加油啊,小伙子。”
六点半,林挽秋撤去了坐岗用的椅子,以标准的跨立姿势进行站岗,并对出行人员进行立正敬礼。同时,他也在回忆刚刚那青年的话,倏然想到:嗯?这条路为什么不好走?
七点钟白班换岗,交付完岗位后回到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