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河里喂鱼!”
顾沅很听话地闭嘴,接着带路。
两人穿过棂星门,绕过明楼,定陵地宫厚重的石门前此刻站着三个人。
不对,是两站一跪。
顾长安跪在供桌前生死不知,而他身旁便是手持祝版的赵玄然。
成玦站得稍微远些,因着戴了半边脸面具,根本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顾沅开口打破如今僵局,“我叔父怎么样了?”
“人还活着,只是昏过去了。”赵玄然转了转手中的匕首,“不过我不介意给他抹了脖子。”
“你想做什么?”顾沅眸中闪过惊慌之色,不过一瞬,便又恢复镇定。
他知道,愈是千钧一发的时候,愈要镇定从容。
赵玄然将匕首抵在已经失去意识的顾长安颈部,“我想,复仇。”
这次不但顾沅,连带着沈芷兮都怔住了。
“但不是对他。”
沈芷兮最先反应过来,低声对顾沅说:“他怀恨在心的是父皇。”
赵玄然的语气中透着讥讽:“长公主殿下才知道啊。”
成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楼上,俯视着阶前的一切。
“为了这一天,我蛰伏了十年!”赵玄然现下已经失去理智,匕首几乎要洞穿顾长安的脖颈,“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原本应该是我!你们沈家人抢了我们家的皇位,而今还想要我的命?我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性命拱手让人?”
“我知道,只要我活着一天,你爹就不是正统的皇帝!如果没有父皇的推恩令,他怎么可能手握江南十六万大军?他手里的一切都是父皇给的,还妄称什么天命所归,可笑至极!”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赵玄然求仁得仁,死而无憾!”
“但淮清侯是无辜的!”沈芷兮试着同他交涉,“殿下,当年的事他并未参与,以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做赌注,这就是殿下所谓的求仁得仁?”
赵玄然冷笑道:“你们哪个人无辜?替那个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