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但这无所谓，这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
想起她在我面前第一次口误的时候，把爸爸说成妈妈却丝毫没有察觉的时候，不知不觉都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当时并没有怀疑她的口误，因为是初遇，我本来就没打算答应。
“你还记得第一次遇见我说要写妈妈的故事吗？”我问。
“是吗？”她的疑惑像潮水一般涌上来。
“对啊，你第一次开口说的是妈妈，后面才是爸爸。”
“那你为什么不纠正我？”
“跟你不熟，而且没有必要，因为我确实当时想要拒绝你。无论是爸爸还是妈妈。”
苏然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爸爸妈妈都是我很爱很爱的人，所以经常开口的时候就会弄混。我自己的问题。”
“没关系，反正我知道你想让我写谁了。我只是当时从你妈妈变成你爸爸的时候，确实存在疑惑。”
“现在不疑惑了？”
“当然。”
顾洋看着我们的对话自然发生着。
“你啊，怎么跟圆子先生讲话的。没大没小。”
“就是一个口误嘛，他还记得这么清楚。真是的。”
“好啦，你该去做作业了。”
她让苏然又去做作业了。小孩子的作业像极了潮汐和生命，不断地一遍一遍的来，做完了又来，做完了又来。潮汐是地心引力的原因。而它们的作业却是因为升学。不过，幸好我过了那个阶段。因为失忆和受伤，从来就没有一个人逼过我学习。不过，看照片和奖状，至少不是个排名很靠后的人。
我这么想着。天已经逐渐黑了，时间很快，快到像一只箭，暗戳戳地扎进每一个人的生命里，留下一个叫做皱纹的裂痕。当我离开她们家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春天都已经快过去了。以一种看不见的形式。我看着那树满是樱花的树从烂漫到枯萎。一种难过从心口里像水一样灌了下去。像极了一壶烈酒从口到喉。
初夏是白衬衫的季节，可我的白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