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羌胡连盔甲都丢了,那些战利品自然也是带不走的,全部被王双收缴起来。
至于杀人,王双杀得已经够多的了,不介意让敦煌城的守军去发泄怒吼。
这一场追逃持续了小半日,在天色渐渐黑起来之后,敦煌城的守军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追击。
不过这一次,倒是让他们将怒火完全释放出来了。
战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死的较量,持续下去,只会增长仇恨,增长伤亡,不会有其他的用处。
最后逃出去的羌胡,大概也有万余人,在凉州肆虐,最后元气大伤的羌胡,来年,哦不,即使是在未来十几二十年来,他们是再没有能力来对凉州动手的了。
舔舐伤口,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事情。
最后的打扫战场,倒是花费了敦煌守军以及王双不少时间。
将敦煌城外的是尸体处理好之后,已经是次日的清晨了。
清晨黎明,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默默的夜幕,迎来了初升的阳光。
初春的清晨,空气清新,尤其是在这个没有空气污染的时代,但是,对于敦煌城的人来说,这样的清晨虽然美好,但他们的感觉绝对不会感觉美好。
敦煌城内,几乎家家门前都挂满了白娟,白色的纸钱随风飞舞,在街道上纷飞飘荡,斑驳带血的敦煌城充满着悲怆的哭声。
不仅是敦煌城,凉州三郡,不,或者说凉州四郡都是这样的情况。
张掖郡在酒泉与敦煌之间,说是张掖郡,其实也可以说是张掖国。
之前这里有一个国家叫做张掖国,当然现在也是。
不过因为张掖郡地形崎岖,不适合骑兵作战,加之富裕程度不如敦煌郡酒泉郡,才免遭厄运。
但虽然说是免遭厄运,但那也只是相对的罢了。
悲伤,在凉州四郡蔓延着。
在姑臧城中,此时自然也是如此。
曹冲站在高台上,看着街道上洒满的白纸,以及站着都能听到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