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红木门再次关上。
九冢主还在原地,不置一词,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至他出来的那扇红木门里又出来一人。
此人同其他木头人一般行动僵滞,但令人错愕震惊的是,他的脑袋和躯干还是人的,只四肢是木头所接。饶是如此,他也面无表情,眼神呆滞无灵,活脱脱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木头傀儡。
他走到九冢主身边就停下了。
九冢主似乎这才回神,抬了下头,语气和缓了些。
“你说这是不是很有意思,十一冢向来独立于命理外,都为各缘寡薄的煞,自应隐世不出,以免横死非命。他却偏要与命争……”
“也是,他当初肯进来,不也正是为争命……”
“不过他那一脉真是代代蠢才,明明不是他们需要担的东西,却非要往自己身上揽,又前扑后继……”
那人静立于九冢主身边,无声无息,没有反应。
九冢主也早已习惯,并不指望对方能回答自己什么。
他只抬了下手。
那人顺从的把手放上去。
九冢主盯着他,许久,喃喃道:“有‘般若’在,你应该就会好起来的,是吗?到时候这第九冢,就不再是我一个人孤零零了吧……可你醒过来后,会原谅我以前做的事,会继续留下陪我吗?你……还愿意看到我吗……”
……
另一边。
进了红木门,沈离看到的全是地下开凿出来的洞室,走道四通八达的,堪比迷道。不过为了照明,这里每隔几米,墙上都会有盏烛灯。以其幽幽燃烧着的光亮,不知道燃了多少年了。
而那木头人也不停下等他们,或者回头看一眼,就只不断的往前。
一路经过的洞室,沈离看到其洞门都是关闭的。
大概十五分钟后,木头人停下了,停在一个洞门打开的洞室前。
沈离和傅应寒过去。
往里一看,里面一应摆设都齐全,显然是第九冢提供给来访者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