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荣保接着说道:“没想到却是行事不当,引出这些是非。说到底,还是因我的缘故……听闻曹大人与郡主极爱大格格,至今为说亲也是想要多留大格格几年,不是是否有其事?”
曹颙点点头,道:“确实因这个缘故。因小女尚未及笄,我同郡主便想着多留她几年,等及笄后再议亲也不急。”
李荣保又咳了两声,道:“如今闲话已经出来,又不是好在人前辩白的。老朽也没别的法子,只能带了小犬上门……曹大人看此法可行?先让两个孩子定亲,消弭了流言……我这身子是熬不住的,想要迎娶总要登上三年……若是到时你们觉得老朽这儿子还算使得,就成全了两家好事;若是有不妥当之处,只管退婚。”
他虽想要解决此事,可这叫什么法子?
曹颙不由皱眉。
同说亲不妥叫人说两嘴相比,订婚后再退婚所受的非议更大吧?
李荣保苦笑道:“曹大人放心,即便到时府上退婚,也不会让令嫒担干系。傅清二十二,还没有娶妻,也有隐情,他几个庶弟,已经成家立业。”
接着,李荣保就说了缘故。
这才是说来话长。
李荣保年幼丧父,由长嫂照看长大,视长嫂如母。偏生长嫂家道中落,曰子越来越不好。
李荣保为了报答长嫂,就给长子订了长嫂娘家的侄女为妻,想要拉扯那边一把。没想到,没等成亲,长子夭折,两家亲也没做成。
为了宽慰长嫂,李荣保又给次子订了长嫂的另一个侄女。
那姑娘年纪比傅清小上几岁,就一直等她及笄。
许是两家真没有再结亲的缘分,等到傅清二十,那姑娘及笄,刚要订下婚期,那姑娘一病呜呼了。
李荣保不仅没有报答长嫂的抚育之恩,反而因两次亲事不谐,使得老太太感伤,没过多少曰子就没了。
因这个缘故,还有傅清命硬克妻的闲话出来。
以后曹家想要退亲,只需用这个做说辞,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