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
蒋坚与钱陈群私同在曹府几年,私交还算不错,所以曹颙这般相问。
“大人,钱陈群也在榜单上……是礼部衙门前情形不对,举子不稳,加上狂风吹掉榜单,群情激昂……”蒋坚皱眉道。
因在衙门里,隔墙有耳,蒋坚含糊说着,曹颙却是明白大概意思。
“举子不稳”的背后,多半牵扯到“科场舞弊”。要说在地方乡试“科场舞弊”并不算新鲜事儿,江南每隔几年,就要闹腾一场。
但是会试,天子脚下,还有人敢动手脚,那可真是找死。
“怎么可能?”曹颙听了,已经是摇头不已。
这科的正副主考四人,除了户部尚书田从典与户部侍郎张伯行,还有吏部尚书鹏翮与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李绂,都是以清廉著称的名臣。
要说这四人主考,还能引出“科场舞弊”,曹颙都不信。
“放榜前,天色还好好的,礼部官员捧了榜单出来,就狂风四起,好费劲地将榜单帖上,大家才念了几行,榜单就掉了,再帖再掉,一连三次,直至榜单破损,士子险些哗变……”蒋坚讲起方才的情景,仍是心有戚戚然:“已经有步军都统衙门的官兵到场……学生回来时,官兵正驱逐举子……”
“怎会如此?”听说动静这么大,曹颙也有些担心。
要是真闹出士子哗变来,说不定这科就要重考。不管这科在旁人眼中如何,在曹颙看来,钱陈群与堂弟考中,就是大好事。
别人“舞弊”不“舞弊”,曹颙不晓得,只知道堂弟与钱陈群不会掺合。
难得运气上好,他们两个都榜上有名,若是重考,谁能保证一定都中第。
“实在是这天变得古怪,加上有几个不学无术之辈榜上有名,不怪士子不忿……”蒋坚缄默半晌,方轻声说道。
蒋坚虽为幕,但也是读书人。
对于曹家来说,子弟科举是锦上添花;对于寒门士子,苦读十年、二十年,就是为了科举晋身。
若是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