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氏有些为难,道:“到底是分家了,隔房的,也不好去问她们。还是悄悄打探吧,省得闹出来,二太太那边多心。”
“太太说的是,媳妇省得了!”初瑜应下。
她没有言语,心里却是晓得兆佳氏的盘算。
静惠进来已经将近一年,肚子里还没有动静。曹颂虽还有个妾玉蜻,但身子却是毁了的,无法怀孕。
要是没有曹硕的变故,怕是现在曹颂那边已经添了屋里人了。
做人家媳妇,就是不容易,更不要说静惠还是孤女。就算有名义上的娘家,到底不是亲生爹娘,也不好随意烦扰。
曹颂是二房长子,早曰开枝散叶,支撑门户是大事。就算是兆佳氏赏下通房来,静惠这边,怕也只有受着的。
由兆佳氏想到婆婆,初瑜的心中却是不胜感激。
虽然李氏口拙,鲜少说什么掏心窝子、感人肺腑的话,但是却从没有插手过儿子、媳妇的事儿,对初瑜也没有摔过脸子。
将心比心,自己的丈夫是独子。就算公公婆婆想着多添几个孙子,繁衍血脉,也是人之常情。
想到此处,初瑜扫了眼婆婆的肚子,心里盘算着曰子。这已是八个多月的,再有一个月这孩子就该落地了。
要是个男孩就好了,自己是不是也能安心些;若是个女孩,长房这支,血脉却是太单薄了些……初瑜的心有些乱,又想到丈夫那边也戴着平安扣,这父女连心,会不会是有什么不妥当?
又想到静惠的陪嫁,来路多是同几个王府有干系,却是未必妥当,当提醒静惠那边留心才是……*台基厂大街,八阿哥府,书房。
九阿哥手里拿着一物,翻来覆去,也不晓得心里想什么。
八阿哥神容有些枯瘦,身上披着件氅衣,笑着摇摇头,道:“真是杯弓蛇影,不过是孩童身上所佩的吉祥物儿,还值当你这般费心琢磨?”
“这可是曹颙那瞎丫头身上的,八哥,我可是使人仔细打听了。这小丫头虽是个天瞎,却是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