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所负责人彭怀善急的满头大汗,伸着胳膊揽着试图冲击大门的百姓,高声道:“乡亲们,都冷静一下,冷静一下。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一位面目黝黑的老百姓,手里抓住一把干枯的麦苗抵到彭怀善的比肩下,大声质问道:“你是不是吃粮食长大的,是不是?啊?大家的田里都要绝收了,怎么还不开闸放水?你们是要饿死俺们吗?”
彭怀善在槐园干了二是多年,经历过97年最严重的断流。可这一次,他清楚的知道,比任何一年都要严重。槐园乡的20万亩良田只种上了7万亩。
河床干涸,迎亲队伍直接从河床上经过,吉普车不用绕道大桥,穿过河床直接开到对岸……
眼看庄稼绝收,槐园曾接到上级命令,开闸放水,但是闸门打开,那流出的一点点枯水,愣是没流出二里地去就被地面吸干了。管理所还组织人力用麻袋堵住大坝,期望能多截留一点儿黄河水,可截止目前,收效甚微。dudu3();
“乡亲们,我知道大家难,我也心痛。”彭怀善守了二十多年黄河,也守出了感情,黄河断流,他的心里也无比的悲痛。
“心痛有用嘛?心痛能吃饱肚子吗?你们这些当官儿的,知道地里的庄稼都死了多少了吗?知道多少人都没水喝吗?”
看着那一张张饱含苦楚和绝望的脸,彭怀善眼眶发酸,老百姓是善良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
“走,反正过不下去了,我们自己开闸!”
急红了眼的老百姓们,潮水般往里挤了进来。彭怀善实在没有办法,阻拦了几下,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道:“乡亲们,乡亲们。大家听我说,不止是咱们种地没水,你们知道吗?上游的柏乡镇、芜镇、前游乡、后游乡,哪里的人都吃不上水啦!大人孩子,一天喝的水都是有数的,我闺女嫁在那边,已经三天都没洗脸了,舍不得啊!乡亲们……”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彭怀善痛心疾首道:“大家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