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个‘动员会’、‘誓师会’!
众人心中不由浮现出,这几曰时常议论那些话题:
‘这次政潮汹汹,看似是民意难为,实则有人在背后推手,要逼徐阁老的宫呢。’
‘就是有人在拿胡宗宪的死大做文章,想把姓高的迎回来!’
‘高党余孽,贼心不死,这是要报复徐阁老!报复我们科道!’
终于,朝房中嗡嗡声渐起,给事中们一个个面现悲壮之色,小声却激动的议论道:
‘这次恐怕要比年初那次闹得还大,徐阁老也不能掉以轻心!’
‘徐阁老对我们向来爱护有加,朝野也早将我们看做徐阁老的人!一旦要让姓高的回来了,咱们可就惨了!’
‘都察院的同仁已经坏了,我们要是再不反击,谁来捍卫徐阁老?!’
这一切,都被站在屏风后的张居正看在眼里,见给事中们果然被自己散布的谣言,搅得十分不安,却又不失斗志。不由暗暗点头,悄悄退出了朝房。
他顺着回廊,来到首辅值房外,轻轻叩门道:“师相,人都到齐了。”
屋里的徐阶没有马上应声,而是将那本辞呈中,完整的一段写完。才轻轻搁下笔,吹干了墨迹,将其收回抽屉,用一把精致的小锁扣上。这才沉声道:“来了。”
“元翁驾到!”门口的司直郎一声通传。
众言官马上噤声,肃衣起立,一起向门口处行礼。便见身材不高、面容白皙、略带忧愁的徐阁老,在玉树临风的张阁老的陪伴下,缓缓步入了朝房。
徐阶挥手示意众人坐下,他也在正中空着的主人位子坐了。言官们偷眼瞧去,便见平素和蔼可亲的徐阁老,此刻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眼角密如蛛网的鱼尾纹和那两道绕嘴的深刻法令,都透着一股凝重忧虑……这也证实了他们的猜测。
张居正也在徐阶边上坐定,捋着保养整齐的胡须,开场白道:“方才在走廊听得里头叽叽喳喳,如何我们一来,就变得鸦雀无声了?”
辛自修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