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是被老张的电话吼起来的。我这个电话现在好象都有了灵姓,事分轻重缓急,它会用不同的咏叹吟唱,比如李师师打过来的,声音就会娇且清脆,项羽打来的,就雄厚低沉,这次是老张,它也跟着趾高气扬,光棍气十足。
老张在那边嚷:“有多快跑多快,学校见!”
我一看表8点半,项羽很不寻常地在睡懒觉,张冰在给了他点好脸色之后看来他的泡妞激情已经严重退化——这就是男人啊!
我让秦始皇抱着相机,拉着他上了车,一路飞奔。
我知道老张这种人,一辈子清正廉明,育才无数,到老来天不怕地不怕,这次居然这么急,说不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到了学校,仿佛一切安好的样子,但不用赵白脸说我也感觉到了:有杀气!
当我看到一辆市政斧牌照的车停在教学楼前的时候顿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四下一望,就见老张正陪着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眼镜男站在校园里指指划划地说什么,旁边还有一个比眼镜男小了一圈的微型眼镜男在拿DV拍着。
这时300正好排着队从我面前跑过,我截住他们,找到颜景生,把准备好的红布塞到他手里,指着嬴胖子跟他说:“你先带50个人跟他照相去,要红底儿的,办证用的那种。”
颜景生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但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嬴胖子和50个战士走了。
我一把拉住徐得龙说:“现在就看你们的了,你们马上去艹场上训练,一定要按紧急备战的标准,动点真格的!”
政斧的车,鬼鬼祟祟的DV偷拍,面色严峻的小官僚,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奶奶的我的学校八成是要被取缔了!
现在就要看我最后一击能不能奏效了。等徐得龙他们准备好了,我悄悄凑近了正在说话的老张和眼镜男。
眼镜男正扬着一只手说:“教学楼才3层,太低了吧?”
“3层的教学楼已经能容纳1000多人上课,一般学校就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