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现在已经颇有规模,围墙向绵亘不辍地延伸到了爻村村民的居住地,向东俯视高速公路,在距此两公里以外的铁路上居高临下看,红色的围墙无限扩张,像天神格斗留下的血迹,只是在广袤的校园里,校舍区只占了不到10分之一的地方,看上去不太协调。
李云也曾问过我为什么不把宿舍和教学楼分布得错落一些,我说不想让他们太辛苦,以后从宿舍出来,长途跋涉去教学楼,上完课再喊着号子暴走食堂?那戴宗到是没什么,吴用金大坚他们怎么办?他们吃完中午饭再往教学楼走,等到了又该开晚饭了。
所以现在宿舍食堂和教学楼都建在一起,虽然距离拉得也很适中,但放在如此苍茫大地里,就显得什么也没有,大地苍茫。你站在一个点上,根本看不见远处还有围墙,跟身在大野地是一样的。
我要围墙,完全是和当年的万里长城一样,有很大一部分是出于心理因素的需要。
300的帐篷在靠近校门的地方,所以我得先路过他们,摩托上的远光灯打出去,晃得对面站岗的小战士看不清来人是谁,又不知道该怎么喝止,习惯姓地喊道:“口令!”
我看到他们的一瞬间冷汗就湿透了全身:对面两个战士,一个半蹲一个站着,手里端着上箭开张的弓!
我大叫:“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是我!”
“萧壮士?”两人把弓放下。
“谁呀?”经这么一闹,颜景生披衣出来,我忙示意两个战士把弓藏起来。
“萧主任,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送个教语文的老师。”
颜景生戴好眼镜,这才发现车斗里还坐着一个,他微笑着和李白打招呼:“你好你好,以后就是同事了,叫我小颜就好。”
“这是李老师。”我忙替李白介绍。李白这时酒劲刚过,困劲犯上来了,小抓髻也被风吹散了,跟星宿老仙似的,他朦胧地冲颜景生点了点头。
颜景生皱眉道:“他喝酒了?”
李白听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