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少主。”
“伯父呢?”商议完事务,陆祁从官署回到了陆府来到陆康的书房外。
“少主,家主在内等候。”
侍人躬身向着陆祁施了一礼,侧身引着他穿过君子兰雕花紫檀木隔断与山水竹林飞鹤戏水图屏风入内来到处处充斥着威严的书室。
早已在此等候的陆康面容严肃,眼眸中充斥着阅历的沧桑,背对古朴的梨花木书案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陆府规矩森严,侍人引着陆祁入内后不敢在书室多待,默然躬身施礼退了出去。
“云安,可是你来了?”
陆康听到不同于侍人刻意压抑过后轻手轻脚的动静,相反此脚步声刚劲有力像极了习武之人,故才有此一问。
“是,伯父。”陆祁向陆康微微躬身行礼答道。
“这些年游历大汉感觉如何?”
陆康背着手看上去精气神不错,实则早先与幼弟陆珂的一番争执耗空了所有的心血。
只是这些年的执念哪有那么容易放下,他到底是汉臣。
“随师父学武大成在外游历三年,祁见惯了各个郡县的民不聊生,哀鸿遍野;也见惯了边关异族的狼子野心,虎视眈眈。”
“伯父,不是祁之缪言,诸侯并立的局面已经成为既定事实。”陆祁看着一生忠于汉室的伯父摇摇头,告知他汉室的根基腐朽不堪,根本无药可医,“汉室朝廷无所作为,帝王昏庸无能,外戚、宦官干政,卖官鬻爵,再到后来黄巾之乱,党锢之争……哪一次没有世家豪族在其中或多或少的起着作用?正所谓物极必反,如今的局面与我们脱不开关系!”
陆康的最后一丝希翼被打破,他无力的摆了摆手道:“如此也罢,如此也罢,老夫终究还是年迈了!想做便做吧,老夫不会阻拦你与公瑾他们的!”
这位要强了大半辈子的汉室忠臣最终后退一步,放弃了自己一直以来中兴汉室的夙愿成全了从子陆祁。
“老夫会以年迈体弱多病为由上表辞去官职,让你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