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
花如锦随口应了声,便听到旁边的朝食铺子有人大喊:“来活了,来活了,有人到县衙告状了。”
她才寻声望去,就见围在自己身前的人一哄而散,都拼了命的往县衙门前跑。
“咳,要是靠着这法子接活,我这小身板怕是挤破了脑袋也抢不过一群糙老爷们。”
花如锦一边放下手中的笔墨纸砚一边凝神思考起抢活的法子。
“方才听店家说他是从扬州来的,做的灌汤的包子堪称一绝,你尝尝。”
舒瑾玄向她面前夹了一个热腾腾的包子,见她心不在焉的,虽是没留意方才众人的窃窃私语,可对叶成帏如此快速决断也存在些质疑:“表妹,你说叶公子果真只是因为你那纸诉状就改判了此案?”
花如锦夹住鲜香肉嫩的包子在鼻尖处闻了闻,芳香扑鼻:“凡事都讲究一个切入点,正如我先前所说,如若咱们揪着遗书和窦三郎的死因不放,只怕正中顾朗熙的下怀,可如果改变一下思路便是另外一个结果,
这窦员外想要大义灭亲我偏不让他如愿,窦二郎已是劣迹斑斑,事实摆在眼前,叶公子倒不是个图虚名的,不会为了替县里多增一块贞节牌坊而置一桩潜在的通奸案甚至是命案于不顾。”
“原来如此。”
舒瑾玄茅塞顿开:“这窦员外实在是叫人想不通,明明可以既保全儿子的性命又能博个高风亮节的贤名,如今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窦二郎下狱只怕是免不得流放了。”
这也是花如锦一直在思索的问题。
那老家伙到底为什么非要自己为他儿子殉葬?
看着同样一脸费解的儒雅表哥,她决定先不再去想这些糟心事。
横竖有了县里的判书,他已不能将自己怎样。
“吃饭吧,待会我还想去书肆里买些律法典籍,等买完书便能早些赶回去将消息告知阿娘阿父,省得他们继续担心。”
花如锦一边吃着香喷喷的包子一边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