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骨眼上招惹是非就不怕柳知县怪罪吗?”
“可你家二公子犯的是奸淫妇女罪呀。”
花如锦紧了紧肩头轻薄的披风,缓缓走回床榻边,狠狠的瞥向说话的老嬷嬷:“按着大业朝律令,奸淫者当处以绞刑;奸淫未遂者,廷杖一百流三千里,嬷嬷觉得柳知县是紧着官身重要还是替我这二哥出头要紧?”
“咳,如锦啦,何必将事情做得太绝,你二哥想必也是无心之过,你将他伤成这样已是伤了两家和气,若再将人扭送官府,回到窦家你再如何与你公爹相处?”
花君煦在县衙本就是个末流小吏,人微言轻,哪肯因为侄女的事情与窦家和前任上司交恶。
况且,侄女耍这么多心思无非就是想着离开窦家,如此免不得要和窦家打一场难缠的官司,耗尽去的银子全然是个未知数。
想到这里,他连忙劝道:“我看啦,大家不如各退一步,你二哥还是先让人送回去医治,至于你公爹那里,我亲自去与他求个情,经过今日之事,我想他也能明白你这几年的苦衷,只要你安安心心的留在窦家,他自然不会再强迫你为姑爷殉葬。”
“要是今夜我这二哥进的是堂姐的屋子,二伯还会选择如此息事宁人吗?”
花如锦目色冰冷的指了指门外围观的花时语,花君煦顿时哑口无言,与孟羽棠面面相觑了眼后,只得依了母亲的吩咐,默默的领着儿子急忙出门。
“窦家家风不正,我那公爹却视若无睹,那就让我这做儿媳的来替他管教管教他这不守家规的逆子。”
时至此刻,人证物证皆在,花如锦已俨然不惧会有人再敢袒护窦元丞。
只要以此为契机撬动官府立案,赢得上公堂的机会,她倒不信窦家那位大善人宁可舍弃自己的儿子也还要揪着自己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