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还麻,他拿了门口的锄头拄着走路,半是瘸拐的过去。
“你的手电筒呢,照一照。唉?你的腿断了?”
“断个屁!电筒在猪圈那边的砖墙上,你自己拿。”
陈兆宽所指的地方,背对着堂屋的灯光,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
他拿了手电过来,一照!
就在猪头紧闭的眼睛那边,凹陷进去的地方,有个蠕虫。
虫子在往里钻呢。
不。
不像,应该是虫子‘故意’露出来让人看见的。
光一照,它就缩回去了。
“你看看,是不是?生蛆的猪肉,谁会要,这头猪恐怕就猪耳朵能吃了,我会烧呢,烧的比你烧的香,切下来,去我家喝酒。”
陈怀义蹲了下来,膝盖有点轻痛。
刚才虫子虽然出来时间很短,可他看见了,那东西就跟要钻进郭秀珍腿里头的一样。
一模一样。
这不是蛆,可又能是什么呢。
这么大的酸腐味道,就是从猪身上散发出来的。
猪还在哼、尾巴还在晃的时候,这个味道就在了。
真特么的邪门啊,猪都这样了,怎么没死,头压扁了,还能动。
更邪门的,是刚才,他在堂屋里那么一‘跳’,吸在了砖头墙壁上。
所有的事,都显得神叨叨的。
看来,这头猪是卖不出去了,就冲这个味道,也没人会吃,而且猪眼睛里头的那个‘虫子’,看着就倒胃口。
陈兆宽推了他一下:“唉!你说话呗。”
“呼……”
猪没有卖相了,吃又倒胃口,说不定还有寄生虫,要闹肚子。
他站起来,啧啧摇头:“你要割就割吧。”
“呵呵,你说的。”
“嗯,我说的。”
“这个猪……你不要了吧?”
陈怀义望望他,知道他的心思了,想把整头猪都给霸占了。
“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