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裙子是常见的亚麻布，与秋梨换上的衣服几乎一样。
但是秋梨个子高，衣服多少有些短了，秋梨将衣袖干脆全部卷到了手肘处，露出了瓷白的肌肤。
什叶眸子里有一闪即过的嫉妒，被秋梨给捕捉到了。
“什叶是剑齿的表妹，都是自家人。”库利似乎很喜欢什叶，话语里有种说不出的亲昵。
“她是伊芙姐姐，什叶一会儿去学堂带上她，随便找层关系，能蒙混过关就好。”
“嗯，我知道该怎么说，我一会儿去给她们送浆洗好的衣服，伊芙姐姐，你跟我一起好吗？”
什叶露出一副天真的模样看着秋梨。
“好，给你添麻烦了。”秋梨也背起放了武器的竹篓。
户外的雨已经转小了，库利拉着什叶又聊了几句后松开她的手臂，目光里透着几分不舍。
秋梨学着什叶的样子，在头上扎了条头巾。
两个人并排向街道走去。
“巫女们开的学堂能跟我细说一下吗？”秋梨低声问道。
什叶笑了起来，“哪有人要去学这个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她们算是白忙活了，不过她们的草药很好，我上个月被鱼割伤了胳膊，就是她们给治好的。”
“那你……”秋梨接下去的话没有说出口。
什叶却像是明白她的话里的意思，“这么多钱，我们不赚，别人就赚了，我们这破地方，就是这样。”
她微笑的样子看起来人畜无害。
“你信不信，最迟明天，这里你想进来都进不来了，我表哥昨夜冒雨赶回来，可不能让他白辛苦了。”
什叶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遥远，“我也想到布列第安去当个富家小姐……”
“听说有些香水能盖得住我身上的咸鱼味道。”她举起胳膊闻了闻手肘，笑出了声音。
她看上去单纯、朴素而又快乐。
前面不远处就是洗衣店了，有些裙子需要抹上浆水让它支棱起来，即使穷苦人家，偶尔也会来关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