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再度陷入沉默。
许瀚垂下眼睫,光影折射而下,似带着几分脆弱。
半晌,他嘶哑的、镇定的说道:“白,我喜欢你。”
仙仙轻轻梳理着一头湿发,闻言,动作一顿,殷红的唇瓣内舌尖若隐若现。
“先生是个利益至上主义者,喜欢我没好处,为什么会喜欢我?”她声音渐弱,“就像狼来了说多了,没人会信的……”
感情这种事很玄,他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只觉得心口闷闷的,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你不用信。你以后也不用听香香的了。”
仙仙默然的望着他。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指着实验舱,低声道:“进去,你别怕,我帮你把控制芯片取了。”
以后,再也没人能让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了。
包括我。
仙仙唇角无声一勾。
说了那么半天,终于步入正题。
果然,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先生真的想好了吗?”表面上,她一抬眼皮,没了温情,冷漠至极。
“万一我会逃跑。我不喜欢您了……您这样,怪得不偿失的。”
有时候越这么说,对方越会坚定自己的想法。
许瀚烦闷的扯开箍紧脖颈的衣领,白大褂有些凌乱,就像终于碎裂的假面。
“进去。”
这回她走向实验舱,一边不经意问道:“先生,那株山茶呢?”
许瀚没有说话。
在他眼里,那株白山茶代表少女纯真的爱情。
但她给他的山茶枯萎了。
不过有机会的话,他会出去找很多山茶。
曾经少年时代不着边际的幼稚幻想浮现在脑海里,从前他不想成为科研学者的,而是想要做一个儿科医生,因为他喜欢孩子。若是上天怜悯,愿得一人心,生个孩子,盖一处房屋,养一条狗一只猫,种……很多很多山茶。
多年来,他有着宠爱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