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二婶正在仰着头四处打量眼前新盖的房子,听到戴红柳的话马上反嘴就是一句:“大嫂你跟我们装啥愣?”
她嫌弃地看了一眼桌上的白水,大着嗓门说:“是,老三这事儿是做得不地道,也的确是让你和大哥受委屈了,可你们不是没事儿吗?”
“人都没事儿了,那还折腾个什么劲儿?”
她走过去坐下,咣一下把茶杯推远,反客为主的腿一翘,张嘴就说:“老太太和老三都挨了板子,皮肉苦都受得足足的了,差不多得了呗,你们两口子难不成还真想把老三害去流放?”
“我可先说好,老三要是真被害得流放死在了半道上,老太太的死活我们可管不着。”
“你家折腾出来的事儿自己去料理,谁都别想往我家的身上攀。”
她说完还觉不解气,黑着脸骂:“分家产的时候想不着我们,跟着老三一块儿就把那点儿东西划拉干净了,现在缺医少药要花银子了,扭头就想起我们两口子了算咋回事儿?”
“你们占便宜没够是吧?”
戴红柳被她这话呛得一脸莫名,没好气地说:“谁找你要银子了?”
时二婶:“还能有谁?时妮儿呗!”
“不然你以为我们愿意来这山脚旮旯的破地方?”
戴红柳茫然一猝,下意识地朝着时野看了过去。
这事儿他们还是真的不知道。
时二叔左右看了一圈,决定给自己的大哥解惑。
“今早天不亮呢,妮儿就找过去了,趴在门口就是哭,说老三被判流放了,老太太也要被打死了,她拿不出抓药找大夫的银子,就想管我要。”
按理说妹子找上门了,还是有难相求,身为二哥二嫂多多少少是会给些。
然而他们家的情况不一样。
时二叔入赘的时候就说好了,家里的田地银钱不沾半点,可往后老太太的生养死葬也都跟他没关系。
这银子不该他出。
时二叔头疼一叹,无奈道:“我问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