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宝双手揪住料子被卷起来的头使劲儿往下扯。
卷起来的布料被她双手一扯,哗啦淌了一地。
老太太眼看到手的东西飞了,着急得跳脚:“哎呦,这都脏了!”
“赶紧捡起来啊!”
时小姑后知后觉的蹲下去满地乱卷,可时野的动作更快。
他大手一挥剪刀喀嚓一响,一刀从源头剪断。
多的都堆在了糯宝的脚边。
老太太瞠目结舌地看着怀里仅剩的那点儿布头,还么来得及嚷,戴红柳就发狠地说:“老大,你奶奶和表叔都醉得厉害,只怕是分不清回家的路了。”
“带上你几个弟弟,借了隔壁的骡车把他们一起送回去!”
这些恶心人的玩意儿谁都别想在家里多留!
“哎我没醉!戴红柳你这个杀千刀的你……”
“奶你醉了。”
时二哥不由分说地摁住她,体贴道:“你可醉得太厉害了。”
“我的……”
“大哥,奶说不放心她的侄儿!”
时大哥手上忙着搬人,头也不抬地说:“好,马上就送!”
“走走走,我送你们回去……”
老太太一边抻长了脖子往后一边被扶着上前,眼珠子都险些扭到了后脑勺,可到底是抵不过几个身强力壮,心眼还半点不朝着自己的孙子。
她吱哇乱叫的喊着被送出门。
时三哥对着脸上青紫交错时小姑掰响了指头,阴森森地龇出一口大白牙说:“小姑,你也醉了吗?”
“要不我送你?”
“我……”
时小姑有心想骂,可看到他胳膊上暴起的青筋莫名胆怂。
她牙齿和舌头打了个磕绊,青着脸说:“谁要你送?我自己走!”
不要脸的接连被清出大门,空气顿然清新。
糯宝缠了一身的料子,活像是个团在花儿上的玉瓷娃娃,乐得眉眼带弯小嘴上翘。
见戴红柳和时野看过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