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偏僻,足可见西京百姓并不信佛。”
“所以?”
“青溪寺之所以可以长存于西京,靠的不是西京百姓的香火,而是来自江南的供养。”
“我知道了。”陈清峰沉声道。静恒说的是来自江南的供养,但江南士族是一家,孙家的那位老太太又是极其信佛之人,这背后定然少不了孙家的投资。
静恒方丈目前展露出的不像是会为了钱而行恶的人啊,白悯心中有些疑惑。
“所以大师最后屈服于黄白之物了?”白悯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是为了佛法在西京的弘扬。”静恒轻捻佛珠,缓缓道。
为了弘扬佛法?
“行恶换来的弘扬,我想佛祖不会想要的。”白悯有些不理解静恒的想法。
听到白悯的话,静恒的平静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变化,一会有些悲伤,一会又有些欣喜,甚至还有些惶恐,到最后,静恒额头皱起的皱纹慢慢放松,他放下了手中的佛珠,起身下床,双手合十,对白悯行了一礼:“阿弥陀佛,是贫僧着相了,多谢施主解惑。”
白悯神色有些尴尬,他只是单纯地不解,何来解惑之说。
陈清峰则见缝插针道:“阿弥陀佛,大师,既已知着相,之后的问话,定要知无不言,才能赎罪换得佛祖原谅啊。”
“贫僧定知无不言。”静恒的话很诚恳,发自内心想要为自己所作所为赎罪。
“大师除了藏人,还参与了其他吗?比如绑架。”
“贫僧已有三年未出寺院,寺里僧众皆可为证。”
“大师知道自己藏得是谁吗?”
“不知,但应该是位权贵之女。”
“让大师藏人的是谁。”
“贫僧不知。”
“不知?”
“贫僧只知他来自江南,先前寺院的开销也都是他送来的,贫僧大概能猜到他属于哪里,但既不确定,便不能乱说。”
“他长什么样。”
“贫僧一会可以给施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