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要是在野外席地而眠,那是嫌命太长了。
义庄纵然干在让人害怕,无论如何来讲,这算是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从坍塌的残垣断壁中穿过,一进门,就眼见头顶的悬梁上站着一大群蝙蝠,黢黑黢黑的一大片。
外边月光班驳,呼啸的北风从屋瓦附近钻进来,吹的呼呼作响。
屋子里面更是可怖,紧接着看到的,便是横七竖的堆着一口口棺材。
加上屋子里也没有一点点的光亮。
一帮人只感觉,分外渗人,纵然就算是胆子再大,在这种地方,也不免会生出几分惊骇。
“花杩柺,点灯!”
陈钰樓看似风轻云淡,闲庭信步四下转了一圈,并未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便转过身来朝身子的后面号召了聲。
而后不紧固之间,擦了擦手心早已经滴出水来的汗。
“了解了!总把头的。”
花杩柺便是跟在他身边哪个脸色发黄,身体瘦削的年青人。
他家中几辈子都是衙门仵做出身,最是善于验尸。
只是到了他这一代,民国这时候,仵做已经完全被西洋医生取代。
现在又紧接着碰上这么个乱世。
于是痛痛快快的一不做,二不休直接。
进了常胜山单当了个盗贼,跟着陈钰樓到处摸金破棺。
这些年凭借着文化智慧,在卸岭力士,这一众大老粗中有尤为出力拔萃。
常伴陈钰樓左右,倒也积攒下了不少身家,光媳妇就娶了好几个,孩子更是七个。
从一穷二白,到现在妻妾成群,子嗣众多。
这一切都源自于陈家,故而他对陈家可谓是忠心耿耿!
得到陈钰樓的命令,花玛拐二话不说,随身的包袱里,找出火镰跟蜡烛,咔嚓几下就划出了火,紧接着拿出烛台,点燃,放到了义庄的桌子上。
等到蜡烛火苗一下子宛若太阳一般徐徐展开。
原来黑的不见五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