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默默低头整理材料。
……金杨步行来到清远县人民医院的太平间门口,远远地听到一阵哭嚎和争吵声,约莫五六十人拉扯着横幅,堵住了太平间的大门,政法委书记聂兵正苦口婆心地在劝说着众家属。
金杨停下脚,远远的看了看,朝太平间方向鞠了三个躬,暗暗告慰死者:你们不会白死,我一定将行凶者绳之以法。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骤响,他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摁下拒接键。不料,半分钟后又响了起来,还是这个号码。
金杨挑眉接通。
“你是金杨?”声音很低沉,微带嘶哑,像是带着口罩或者用布蒙着说着蹩脚地普通话。
“嗯,我就是,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我替人给你传句话,别他妈的多管闲事,否则有你好看。”
金杨神情一冷,语气反而转柔,轻声道:“什么事情,能否说清楚。”
“你他妈的自己心里清楚。”
“我们能不能详细谈谈?”金杨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是你们,黑色花冠?”
电话一头的人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几秒钟,“……我管你什么黑色花冠,我最后警告你,做人要留余地,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到这里他倏然挂断电话。
“喂!喂……”金杨神情冷峻地听着忙音声,遂拔腿朝医院外走去。
十分钟后,他出现在纪委办公楼,打开电脑,调出君安地产和范镇贪腐案的档案资料,仔细沉思。
撞人逃逸和威胁电话如果不是巧合,那么暂时可以排除马蝈蝈报复的可能。马蝈蝈如果要动手,她绝不会发出威胁。如果旨在威胁恐吓,那么定是他正在办理的案子让对方狗急跳墙,寄希望恐吓来威胁他收手。
迟易?不,迟家的威势和底蕴无比强横,不会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法。而且迟家这么做没有半点好处。那么只剩下范镇董耀华的贪腐案。
金杨想到这里,抓起电话,拨通了杨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