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声道:“我是二十六岁时才开始涉猎书法,原因很简单,我当时服务的副书记喜欢挥毫,我曾经请教一位书法大家,说为什么有人写了一辈子却没写出什么名堂。有什么方法突破或是让人重视呢?这位老先生告诉我说,搞书法的有三种人,一种是知难而进的,一种是知难而退型,最可怕的是不知难不知退的。我当时不是很明白。其实他是在告诉我,我没有书法的天赋,应该知难而退。”
金杨疑惑道:“您的意思是,我不适合官场?”
沈君儒摇头,“人和人不一样,你我也不一样。我是第三种人,你应该做第一种人,知难而进。”说到这里,他指着墙壁上挂满的碑帖道:“纵然是我这样一个没有天赋的书法者,现在也不断有人来求。如果我认命不写,谁会来求?”
金杨嘿嘿一笑,“太高深了。”
沈君儒凝视着金杨,“其实做领导很简单,只要做好三部倒。难不倒,吓不倒,夸不倒。你现在还仅仅处在第一阶段,便难倒了,将来你还会遇到更麻烦的吓和糖衣炮弹。”
金杨低头沉思。
“你现在是副处级吧?”沈君儒问。
“是的。”
“你看看你的周围,有多少像你这样年轻的副处级?”沈君儒微笑道:“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会认为自己得到的太少,付出得太多。
金杨点头道:“这点我承认。”
沈君儒认真道:“上次我让你来做我的秘书,你拒绝。我还是把小谢带来了……你说你的要求,我可以为你违反一次原则。”
“沈部长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实话。”
“我没有要求,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我来是心理添堵,希望找个人倾述。”金杨长长吐了口烟雾,掐灭在烟缸里,“现在舒服多了。”
“那好,你既然选择来听我的建议,我不妨告诉你,没有坚持就没有胜利。另外,你的错误是太有自己的原则。比如说,做我的秘书,这对很多年轻人来说趋之若鹜,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