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后面是我总结出来的。如果所有的官员都如一个模子般廉洁,那么要想突破重围上位,无比艰难,可以说是全凭运气。而你则无需运气,只需做得比他们好点。”
金杨开始明白了点什么。于尚先却说来了劲,继续宣讲他的理论。
“官场的规矩和制度,有时候是一回事,有时候又不是一回事。它们关系融洽的时候,规矩就是制度,制度也是规矩;关系不睦的时候则互为仇敌、势不两立。在这方面,财务上的规矩和制度的关系体现得尤其明显。规矩和制度是一回事的时候,二者相安无事;问题是它俩闹别扭的时候居多,闹得让人一看就知道:规矩不是制度。”于尚先总结道:“如果是我,能掌握全盘时一定要掌握财务;如果不能掌握全盘,就不去触碰财务。财务是任何公司和单位的生命线,生死荣辱也许就在这一线之间。”
金杨长叹道:“你应该走仕途。”
“仕途?我从小看我父亲谨慎地工作,警惕地生活,我看看都怕了。再说,从表面上看,政斧官员神气十足,但底气不足,一旦失去权力,就神气不了。权力是暂时的,财富才是永恒的。权力带来的享受也有局限姓,因此,对金钱的拥有,会给人带来一种安全感。所以,各行各业有权的人都千方百计牟取私利。当官的也一样,万流归宗。这个‘宗’便是财富。”
万流归宗?金杨默念着这几个字,连于尚先什么时间挂断电话都不知道。
临下班前,办公室陈国栋主任拿着几份文件进来。
金杨接过来一看,大多是局里的曰常开支和后勤预算等闲杂琐事。他这才放下警惕的心,提笔画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轻描淡写问了句:“马局什么时间回来?”
“这要看厅里的领导们还有多大兴趣继续在清远走走。”陈国栋顿了顿,“两天后应该会回来。金副局长有事找马局?可以直接拨打他的电话!”
“没事!只是随便问问。”金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时间已经缓缓指向五点二十,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