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中午十二点四十。
省厅挽留专案组一行吃个便饭,被婉谢。各自回原位做准备工作,下午三点专案组准时集结。
一行人在停车场各自上车,金杨依然上了王庭局长的白色警车。
警车直奔邯阳北派出所而去。
王庭是特地要送他回去,一是给他撑腰,二是要给他的停职一个交代。而金杨,则是回去挑选专案组成员。按他的要求,这次行动的调查人员一律从邯阳所抽调,理由是他们熟悉案情,无需磨合了解,可以直接上手,进入行动。
在路上,王庭几番暗示金杨和洪量之间的关系。金杨只有装傻。他也纳闷,洪量厅长在会议前后对他的青睐数人皆知,只有他心里明白,啥关系都没,他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洪量厅长。可是他不能也不会直接告诉王庭,我和洪厅长没关系。
这对他没有半点好处。没有好处的话,他能不讲究不讲。
金杨知道自己并不具备超人的特长,很普通。讲智慧,现在基本没傻人;讲情商,任何一个路边摊的小贩都是这方面的高手;讲身体,有霍天佐顾少兵之流存在,他基本可以无视;讲关系和人脉资源,他是一穷二白;讲韧姓和勤劳努力度,前有码头扛包工,后有环卫工人;甚至随便从大街上拉过一路人,也并不比他差多少。
他或许只是在单位个体的程度上稍强,可是一旦多个个体综合起来,差距就立刻拉大。这种差距或许二年五年间体现不出来,但是在某个特殊时刻,就能彻底发挥作用。
他记得小时候自己犯了错误,回家一样得写检查。只是他的“检查”和普通检查不太一样。按他大伯的规定,检查不是检讨,也无需深刻,但是必须体现你从错误中吸取了什么教训。如果他在学校打架,被老师抓,或被同学告。那么他的检查必定要这样写起:“为什么打架前不考虑后果?”“既然忍无可忍,那么为什么会被老师发现?有什么方法打完架还不会留后遗症?”“你为什么打输?明知道要输为什么还打?怎么样才能打赢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