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大山一声没吭,只是点点头,徐骧又道:“前些日子那些恶魔都已经打到新竹了,怎么你老却一点儿也不着急,还跟没有什么事情似的。”
这回风大山可开口说话了:“那些畜生都被你们赶回桃园、台北了,我还着什么急呀!这后生子,你就知道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他习惯地摸了摸颌下的胡子:“告诉你,你们几个人还没有走到向天湖,我就知道了。要是那些东洋畜生来,咱们早就叫他们见阎王去了!”
听了这些话,徐镶欣喜万分:“大叔,我就知道你行,不愧是赛夏的勇士!”
风大山哈哈大笑起来:“得了,你就别夸我了。刚才不是还有人说我不着急、不做事吗?”
徐镶不理会他的“责难”,只管自顾自地说下去:“大叔,今天我们辛总指挥就是为着打东洋鬼子的事,前来拜访你老的。”
听徐镶如此说,邢亮再次站了起来,向风大山行礼致敬。风大山眼睛多毒,虽然徐镶第一次介绍时,他也是很热情,但还没有在意邢亮的身份。不过这一路来,徐镶和众人对邢亮的礼敬有加,早让风大山看在眼里,他知道这个人绝不寻常。此时见邢亮行礼,也赶紧站了起来还礼:“辛总指挥快不要折杀咱家了,说起来我与徐贤侄也是两辈子的交情了,他在没拉队伍前,也没少给我讲这东洋鬼子要抢占咱们家园的事儿。后来听说他在竹南、头份拉起了队伍,我这里也作了一些准备,每日里都有人监视通往山外的道路,一有风吹草动,寨子里的青壮年马上就能集合起来。来,咱们出去看看!”
邢亮心里是极为高兴,没有想到这与原住民部族联合抗日的第一站会如此顺利。由于也想看看寨子里的实力,因此邢亮并没有出声阻止,只是看了一眼徐镶,就跟着风大山站了起来。
风大山吩咐风起:“老大,吹螺号!”随着一阵“呜呜咽咽”的螺号声,几分钟后,约有百十号子赛夏男子列队于寨子中央的空地上。人人都穿戴着充满赛夏人特色的黑头巾、无袖胴衣和黑布腰裙,手持长矛,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