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气冲冲地从屋里出来,上了车子,狠狠地把门关上。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挡风玻璃,却没启动车子。
回想在屋里和徐嫣说的话,他发觉自己似乎反应过度了。他有什么立场生气?
于公,他们是竞争对手;于私,他们现在既不是恋人,也不算朋友。
可是他为什么控制不住脾气,一听她要跟程绩出去,就觉得好像是自己的某个物品被别人抢了一样。
现在叫他走,又有些不甘心,于是把车开到远一点的地方,那儿能看到徐嫣的院门,若是有人进出,都观察得到。
在车上等了一个多小时,既不见程绩来,也不见徐嫣出去。他积着的火气才散去,拧开钥匙发动车子,轻快地踩着油门回家去。
第二天上午,徐嫣喂完猫,吃过早饭,便在家里等程绩。
十点钟左右,门铃响了,她以为是程绩,问都没问,直接去开门。
没料到外面站着的竟然是江庆华。徐嫣愣了愣,怯怯地打了个招呼:“老江总,您怎么会在这儿?”
江庆华面上浮出一丝笑意:“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当然可以。”徐嫣闪到一旁,让他进来。
江庆华一边走一边打量院子的布置,等走到屋檐下,他回头说:“我记得这好像是程家那小子的房子?”
徐嫣扯着嘴角朝他笑:“老江总既然知道我住这儿,想必其他的都查得一清二楚了。我觉得有话就直说吧,没必要绕弯子。”
“你真是有长进了,记得以前你在新兰的时候,见到我连头都不敢抬。”江庆华还是笑。
徐嫣没接话,率先走进屋子里,拿起小茶壶烧水,又从柜子里找出茶叶来,准备沏茶。
江庆华跟进来,径自坐到沙发上,无忧无虑从猫房里出来,看到陌生人,马上原路逃回。
水烧开需要一点时间,徐嫣端来一盘洗好的葡萄,放在茶几上:“老江总,茶要等一会儿才能泡,先吃点水果吧。”
“我血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