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内喜忧参半,但面上倒是未表露出半分,仍是维持着那副护弟心切心绪撼动的模样。
二皇子承受着体内外冰火交加的感受,又貌似感动的维持着这副兄友弟恭的场面,在心内恶寒的同时也用着同样虚伪的面孔应付着。
即便他未曾身受重伤,但是也疲于应付比通宵处理政务还要棘手的太子“兄长”了。
御医此时也有些看不懂此时僵持的场面,他着眼偷瞄了太子。
太子发出了似有似无地一声冷嗤,转瞬即逝,似是从没有存在过一样。
“孤的二弟罹此难,你切要上心,务必早日医好二弟,若有半分‘差池’,孤唯你是问。”太子垂下凤眸,还映着似是将威压都给到了御医那里。
御医浑身瑟缩了一下,他深知太子秉性,顿时比刚刚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
太子称得上几分俊美的面容因着他眼白处的血丝笼罩上了几分骇人的狰狞。
御医心知肚明太子话里有话。
“既是伤着身子,可别落下什么病根。孤私库中有一株上好的千年人参,给二弟多补补,定让二弟不似此时孱弱,重振风采。”太子这副施舍的样子,丝毫没把二皇子当做是与他一样的天横贵胄,带着藏也藏不住的讽刺。
他故作大方的样子,配上他略显憔悴的样子,反倒是带上了几分市侩的意味。
二皇子心道若不是时机不对,太子恐怕会直接讥笑出来,是姑不厚道的在心底将他奚落了一个遍。
若不是看见二皇子此时脸色苍白,虚弱不已的样子让太子舒心了那么几分,纵然有父皇口谕在前,他也绝对不会轻易把这千年人参给二皇子。
相看两相厌的人自然不肯多待在一起,两人都觉得因着对方的存在,平日呼进肺中的空气都污浊了许多。
那御医随着太子亦步亦趋的走后,二皇子抚了抚额,从床上下来穿上鞋。
那千年人参也很快被二皇子的内侍呈递上来。
上好的黑檀木盒子被打开,红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