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骁悻悻地摇头,神色莫名有些晦暗,沉默了半晌,颇为认真地交了底儿。
他说:“我对你,有八分责任,二分交情。眼下我们还在合作中,在这种事情上,怎么着都不至于骗你,你也别把我说的那句当笑话听。”
“我何时强迫你尽责了?另外,我们也没有那么熟吧。”
季遥抓着他的话柄不放。
付骁没法儿,只能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而后又补充说道:“虽是我不义在先,可既然将你带出来,断没有不平安将你送回去的道理。”
眼瞅着话题又要绕到前些天的不愉快上,季遥急忙开口说:“好好好,且信你吧。”
说完便转过身子,将车窗撑起,瞧着外面,不再搭理付骁。
付骁也及时止住了话头,拿了本棋谱瞧着。
没一会儿,季遥远远瞧见了他们下榻的客栈招牌,合了窗子,扭过头来,不解地问付骁:“我还当有别的事情,怎的又回这儿来了?”
付骁翻着手里的书,四平八稳地解释道:“耽误了大半日,若是赶在现在这个时辰去秃五前辈家里登门拜访,难不成是奔着与他共进晚餐去的?且先回去歇着吧,明日再去也不迟。”
季遥想了想,觉着不无道理,心想付骁这家伙,要么是任何事都计划地周全,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才会这般不急不躁。
要么就是,凡事求个稳妥,天生慢性子……不能一鼓作气,她都替他着急。
到了客栈,季遥只说身子不适,连饭都没有吃,便回房歇息了。
刚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季遥竟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她分明是轻装得不能再轻装地上阵,哪有那么多的包裹行李,礼盒锦袋的?
季遥把迈入房门的前脚收了回来,专门倒回去,看了看门口挂着的牌子。
“天字贰”没问题,可是为何,她的房间凭空多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季遥怀揣着疑惑走了进来,仔细关上门,绕着那堆东西走了小半圈,小心地抽